看最终到底鹿死谁手了。

“孟老头,你一个劲儿盯着我看干什么!?”李昀哼着把几片烤好的鹿肉放在孟幞碗中,然后也回瞪他。

孟幞忽而一挑眉,笑道:“我看你少年郎初长成,你爹娘不着急给你说亲?”

他这人嘴毒,知道说什么让李昀最炸毛。

“李翊不是还没定么,再说我舅舅刚刚回家,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孤身一人,我娘也得操心,哪里轮得上我。”

宪嚠吃着肉呢,忽然被点到。

孟幞嘴巴厉害,笔杆子也犀利。自从不做县令去了新闻部以后,那更是怼天怼地。不过对李昀他还是点到为止,毕竟李昀不是一个单纯的十八岁少年,他身份摆在那儿。

要么说他虽然老骂人,但还是活得挺滋润呢。真正不能得罪死的人,孟幞是知道见好就收的。

读书人最懂趋利避害啊。

这会儿李昀一扯开话题,孟幞也不再打趣,顺势就说到了李翊份上。

说起这个,李复就来劲儿了。差不多两年前,李复基本算是卸职,因而李昀的事他基本是不插手了。可面对李翊,那就截然不同了。

一众人索性就论起了谁家有合适的女孩,到最后又开始玩起行酒令。不过输的人不喝酒,而是由众人出题写诗一首。

李昀的文学水平其实真不错的,毕竟从小受名师教导。

到后面玩闹得久了,李昀喝了些酒又吃了肉汤,整个人热气腾腾,思绪翻腾间一口气写了十首雪的诗,写完就倒下了。

宪嚠吓得赶紧扶起他。

郑左生手中拿着一张纸念道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

“好一首雅致小诗。”孟幞惊讶道:“原先我以为他的才干都在治国治民上了,这文才虽有倒也不必特意夸他。这十首冬日诗句,咏景咏情皆有,妙的是首首上乘。要是他小时精力不放在治民上,怕也会是个青史留名的诗才啊。”

李昀哪里知道他喝醉酒,不知怎么写了一堆大学生昀哥儿背过的古诗词,反正他是醉倒了。

一直到第二天他醒来,吃过早饭给休假呢,孟老头拿着自己的诗稿来找他,说要找他评鉴评价,顺便看看需不需要改改。李昀这才知道他昨晚做的事,赶紧矢口否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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